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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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流水账写手

【应看山水应看我/寅时】甜感失灵by泠十

凑数选手来报到了

全文写的很痛苦,ooc是我

祝方应看以后的每一天,包括生辰在内,都能开心。



喜欢的话请点击小红心小蓝手或者评论。





甜感失灵/by泠十

 

 

 

有一个字经常被亵渎,我不会再亵渎,有一种感情被人假意鄙薄,你也不会再鄙薄。

 

 

 

1.

 

病中总是要粘人些。

夏日的午后,空气中充盈着淡淡的水汽和热气,纵使是阴凉的屋内也不能免俗,隐约的温度蒸得人脸颊一阵阵发红。

阳光斜斜地透进屋内,洒下一大片金色的光影,房间中央摆着的降温的冰块反射出格外晃眼的光线,衬得整个屋子热热闹闹一片亮堂。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轻飘飘地扬起你的发丝,又痒酥酥地刮在脸上,仿佛那不断摇晃着地树影正拂过你的脸,留下一片散发着草木香气的清香。

只可惜这本该勾动心弦的情景,却平白让你烦躁不已。

你不知第多少次装作无意地望向毫无动静的房门,又失望地转回视线。

你知道,你向来不算粘人,又或者说,你本性粘人,却在平时遮掩了这种本能。

平日里你一向来去自如,嬉笑随心,所有的少女心思全部藏在心底好不让人轻易知晓,偶尔几次露出少女痴态,也被想办法插科打诨蒙混了过去。有时皮起来,甚至叫方大侯爷都不知拿你如何是好,只能看着你,用折扇敲敲你的脑袋,说两句奚落话便作罢。

直到这次生病,那点藏在心底的孩子脾气才隐约冒了个头。

你开始格外想念方应看的陪伴。

尤其是今日。

你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温度早已退得差不多,身子却依旧使不上力气。你尝试着坐起身下床梳洗,谁想刚刚坐直,便开始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只能无可奈何地重躺回去。

强自压下心底那点不知从何泛上的委屈,你垂下眸子,看着面前不过动了两口的白粥,无声地叹了口气。

 

 

 

 

2.

 

 

你这场病来得奇怪又凶猛。

起初你并未在意,这几日天热,你一向畏热,没事都躲在房中,很少外出。又因暑热难耐,日常总是饭食吃得少,零嘴冰饮用的多,时日短了不觉得,时间一长便出了问题。

夏天带着清荷气息的风吹过鼻尖,留下丝丝缕缕的甜香,你难得踏出了房间,与方应看一同在后院寻了个位置喝茶吃点心。精致点心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混杂着莲花的清甜味道,格外好闻。

而就是在这样一片甜香中,你却捏着手上的点心,忍不住皱起了眉。

“怎么了?”方应看收起折扇,看着你挑起眉毛:“后厨食材不新鲜?”

你摇摇头,将刚入口的点心吐在了手帕中心,这才拧着眉开口:“不是,好酸。”

“哦?”方应看有些惊讶,“这后厨的话梅酥一向甜腻,甜得像是放了半斤糖,怎么?今日倒酸起来了。”

说着他伸手拈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微微蹙起眉:“还是和往常一般甜腻。”

“嗯?”你不禁疑惑地看着手上这块话梅酥,又瞧着方应看的神色不似作假,便试探着咬了第二口。

但这次你吐得更快了,吐完甚至还用茶水漱了漱口。你用手捂着嘴,看着手上的点心和茶杯,神色惊疑不定。

顶着方应看疑惑的目光,你将桌上或甜或咸的点心都尝了一遍之后,这才犹豫着转头看向了方应看。

鼻尖的甜香依然清晰,混杂着甜甜的龙涎香气,衬得舌尖的酸苦咸更加明显,而这对于你这种噬甜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

看了看方应看的表情,你小小地咽了口口水,才低声说道。

“方应看,我好像尝不出甜味了。”

 

 

 

 

3.

 

 

太医跟着彭尖匆忙赶来。

一通查探过后,太医站起身,朝着方应看行了个礼。

“侯爷,姑娘并无大碍,不过是这几日天热,又没有按时正常用餐,因而导致的脾胃虚寒……”

然而还未等你们松一口气,太医便话锋一转。

“但是毕竟伤到了身子,姑娘前几日还只是口中无味,今日便已经开始甜感失调,便是病情有所加重。到了今日晚间,最迟明日,姑娘定会高烧无力,需得静心调养一段时间才行。”太医低着头,“下官为姑娘开几副药先调着,以免病情来势汹汹,伤了根本。”

最后四个字像是戳痛了方应看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的眉头猛地拧了起来,折扇也被收起捏在了手上,指尖些许泛白,面色不算好看。你瞧着揪心,想安慰他两句自己无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知道,蛊毒的事情给方应看留下了些许阴影,而这次,你又让他担心了。

到了夜间,你果然发起了高烧。

太医来瞧了两次,都说只是正常,开了药便离开了,侍女也下去,按着方子开始煎药。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方应看和两个贴身侍女。

你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嘴里更是没滋没味泛着苦。

自从解蛊之后,你许久没有生病,突然这样病一次,滋味实在不好受。你的意识并不清醒,升高的体温让你额头密密匝匝地出了一层汗,又蒸得你口干舌燥,手心一片滚烫,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高烧带来的梦魇更是让你筋疲力尽,无数潜意识里最灰暗的记忆袭来,将你包裹其中,惊出一身冷汗。

意识迷糊间,你只能感受到有人执起你的手,擦了些冰凉的东西,又在你额头上也敷上了备好的毛巾,温温热热的感觉取代了原本粘腻的触感。

动作不算熟练,好在小心翼翼。

你无力睁眼,自也不知是谁,不过还未完全失灵的鼻子却迟钝地捕捉到了几丝还未来得及消散的龙涎香气,让梦魇中一身冷汗的你很快平静了下来。

是方应看。

你勉强睁开眼睛,伸出手指,勾住了他垂在床边的手,紧跟着,手被熟悉的温度紧紧包裹。

再闭上眼,就是黑沉沉的安眠了。

 

 

 

 

 

 

4.

 

这一病,就是三四天。

如王太医所说,你那日高烧退了之后,情况有所好转,只是每日还是会发几次低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没什么精神,更不要说力气。

养病本就是这样,须得慢慢调理,可这却打乱了你所有的计划。

许是方应看离开前交代过,屋子里外都静得惊人,只能听见房门口偶尔有侍女的脚步声,其余便只剩下不甚明显的风声。于是方应看不在时,便显得格外空寂。

你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部挂着的纱幔,愣愣地出神。

你知道方应看一向不过生辰,因为那点从小的记忆,他对这个日子充满抵触。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更想让他在这样一个日子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你不希望每年都会有这样一天,让他充满不甘。

于是你在很久以前就憧憬和计划过这样一天,可谁能想到,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病打乱了你所有的计划。

你已然没有时间准备了。

你躺在床上,动了动手指,将手指慢慢捏成拳,略一使劲,便感到了几分力不从心。

这一场病确实耗费了你不少心神。

你心中不免遗憾,而更多的还是失落。

你抬眼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心间突然涌起一股想要见到方应看的冲动。你从没有哪一个瞬间这样迫切地想见到方应看,纵使是外出游历,夜间偶然思念,也从未这样强烈。

可这场病却将你心底那点孩子脾气和掩藏的好好的情感全部勾了出来,让你无力招架。

你想,即使你没办法亲自给他庆生,那至少在这一天,你希望,你能够陪着他。

 

 

 

5.

 

 

但显然,就连这个念头,你也不知能否成真。

这几日你生病,方应看推掉了不少事务陪你。但他毕竟是侯爷,很快就被其余的事情绊住了步子,随着你的情况渐渐好转,他也开始去处理一些委实推脱不掉的差事。你理智上可以理解,这是他应做的事情。你从不希望他因为你被绊住步子,无法向前。可感情上,却总归有些难以接受。

你摇了摇头,清掉了脑子里无理取闹一般的委屈抱怨,从床边摸过看了一半的话本试图分散注意力,然而翻了几页下去,怎么也看不进去。最终你只能将话本放回去,愤愤地躺被子里,又用被子蒙上头,闭眼睡觉。

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还是不甘心。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还不等你有什么期待,照料你的侍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姑娘,吃药了。”

一颗心像是被高高抛上云端又无可奈何地落下,想着身体的不适和夭折的计划,你的眼眶几乎红了一瞬。

你深吸了一口气,又在心里努力劝慰了自己片刻,才闷闷地应了声:“好。”

可谁想你一掀开被子,却直直撞上了方应看的脸。

 

 

 

 

 

6.

 

 

“嗯?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气成了个河豚。”方应看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见你不说话,他戏谑地看着你猛然瞪大的眼睛:“怎么,烧傻了?认不出本侯爷了?”

“.……你怎么回来了?”你讷讷地问道。

方应看从侍女手上接过药,吹了两口:“本侯今日事务不多,又听闻有人想本侯想得寝食难安,便回来了。”

你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难道本侯听的消息有误?”方应看挑眉看着你,眼里沉着的全是笑意,你瞧着那星星点点的笑意,鼻子突然一酸。

你这才声音低低的开口:“……我确实想你了。”

“哦?今日倒是坦诚。”见你回答的如此爽快,方应看愣了片刻,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把药吃了。本侯回来的时候这药便煎好了,想来再不喝,就要凉了。”

你吸了吸鼻子,压下了那点没来由的伤感,点点头,乖乖地凑过去喝药。

纵使病情好转,你还是尝不出甜味,这预示着药依旧苦得不行,但方大侯爷难得有兴致喂你喝药,你便也忍着苦,一勺一勺地喝着。

“今日感觉如何?”

“还行,就是还是尝不出甜味。”又是一勺温热的苦药,苦得你胃都缩成了一团,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苦?”方应看见你眉头紧皱,整个人都恹恹的,笑了笑:“你这女人当真丝毫不在意身子,本侯让你少吃些冰饮,总是当耳旁风。”

“这世上敢拿我方应看的话当耳旁风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太医还特意向这药中加了甘草,只可惜,看来没什么用。”方应看眼里原先那点笑意少了几分,眼底沉了下来,嘴上虽然还在调笑,可看起来怎么都不像好心情的样子。

你想起自己生病的原因,不由有些心虚。

这几日你病着,方应看既要忙着担心你,又要忙着处理事务,于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开口谈这件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完美度过了。

你像这样折腾自己,让人担心,无论如何都要给个交代的。

 

 

 

 

7.

 

“方应看,我错了。”你抓住他收回去的手,勺子因此微微一顿,方应看抬眼看向你,眼底一抹暗色划过,却看不清情绪:“哦?错在哪了?”

你微微一顿,没有立刻说话。

这次生病,确实是你自己的问题,方应看之前为了你蛊毒的事情遍访了名医,后来又想尽办法悉心调着,却也架不住你这样折腾。况且今日又是方应看的生辰,因为你的这场病,这个生辰,注定无法圆满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思考,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你看着方应看的眼睛,小声地道了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方应看却没应声。

他只垂眸看着你抓着他的手,叹了口气,见你不解,他放下了手中的碗,又抓着你的手摩挲了两下,塞回被子里,这才缓缓开口:“不对,你不是错在了让我担心。”

折扇早已被他放在了一边,不然想来此时,定要用折扇敲你脑袋的。

“你错在不该这样拿身体开玩笑。”方应看重新端起碗,神色淡淡的:“本侯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以自己为先,把自己看得最重要。”

“本侯担心不假,但你不是为了本侯而活,你是为了自己而活。”方应看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你照料好自己,本侯自会安心,但这不是你前行的标准。”

“我不愿你将我当作标准,记好了,永远不要将本侯奉作首位,你要做好的,永远是你自己。”

你心中一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方应看,愣愣地张了张嘴。

方应看也不急着催你,只重新舀了一勺药:“快喝药,还是你想自己喝?”

你没说话,就着勺子喝完了药。

这期间你二人都没有说话,沉默无声地蔓延开,直到你喝完最后一口药,听着方应看放下碗时,勺子敲击瓷碗时清脆的声音,才如梦初醒。

你看着方应看的眼睛,突然开口应了声。

“好。”

 

 

 

 

8.

 

“嗯?”方应看看着你,眼底藏着几分不太明显的温柔。

“我说,好。”你深吸了一口气,“我以后一定为了自己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

这些话方应看对你说过许多遍,可那时,对象都是别人,因而从未有哪次,这样震感到你,这样真实的让你意识到,方应看对你的情感,从不意味着束缚,更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占有。

就像你同他在一起从不是为了成为他的软肋一般,他与你在一起,对你倾心,也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枝附庸他,凡事全依赖他只想着他的笼中娇花。

你们的爱是彼此尊重和成全,这一点,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了才对。

鼻头的酸涩重新涌上来,你伸手揉了揉鼻子,笑了起来。

有一个字经常被人亵渎,可你们却不会再亵渎,有一种感情常常被人鄙薄,但你们却不会再鄙薄。

这份感情,你自会珍重。你会牵着他的手,作为你自己,和他好好走下去。

“倒是答应的爽快。”方应看放下手中的药碗,重新拿起了扇子,笑盈盈地看着你,“本侯还以为,能再多听你说些……好听的话。”

你面上一红,心底却不由得一软。

要不,就说点?

说到底,今天也是方应看的生辰,你自然想他高兴些。若是换了平时,你定不会这样坦率,但是这几日病下来,你才发现,你对方应看的喜欢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平时可以遮遮掩掩,但病中近乎本能的反应却做不了假。

你喜欢方应看,超过你自己所想。

然而还未等你说话,方应看便自己转开了话题,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垂眸看着你的脸,低声问道:“好了,几日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想吃些什么?”

“冰糖水还是薄荷糕?”方应看瞧着你,笑得戏谑。

而你却没有理会他那点嘲讽,一个答案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索,便已经涌上心头。

你想,你也许还有办法,补救这个生日。

 

 

 

 

9.

 

 

“我想吃面。”你看着方应看,毫不犹豫地开了口。

方应看愣了愣,神色却有些沉了,他沉默了片刻,才重新笑着说道:“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想吃面,今日有本侯陪着,当然要吃些好的。”

你心里了然,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清楚这个日子,从未忘记。于是你更加坚定,你做出一副茫然的模样:“但我现在也吃不了什么,胃里也还难受,还是吃面吧。”

方应看瞧了瞧你依旧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无声地妥协了:“彭尖,叫后厨下碗面。”

面很快端来,你也被方应看扶着靠坐了起来,背后垫着软垫,倒也还算稳当。

侍女把面往你面前一放,你瞧了眼,果然不是长寿面。

不过这都无所谓,有一点补救算一点,总之你只是为了给他留下些好的回忆。

你要用无数的甜和好,把二十多年里这天的缺憾都补上,让这天,成为方应看以后人生中,最值得期待的一天。

他的出生不是不被人期待的,至少还有你。

“吃吧,本侯陪你片刻。”方应看将配好的小菜一并推到了你面前,扬了扬下巴,“若是要本侯喂,也可以。”

“不用,我可以自己吃。”想着自己一会的计划和要说的话,你面色有些发红。

你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没什么力气的手执起了筷子,卷起一筷子面,却没有送进嘴里,而是往方应看坐的方向送了送。

“你也吃一口。”你举着筷子,催促着方应看:“快点,知道你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所以第一筷子就是你的。”

方应看看着你,沉默了片刻,看向你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无奈与探寻,半晌才似笑非笑地回道:“这可不是长寿面。”

“我知道,但这也不是因为你过生辰,才让你吃的面。”你手有些酸,便在碗边上靠了靠,许是耗费了不少力气,你说话的声音也轻了下来。

“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让你吃的。”

 

 

 

 

10.

 

 

方应看显然被你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等他反应,你开始乘胜追击:“七夕那时你说,喜欢一个人,便要让他知道。那么我想,我喜欢你,自然也要让你知道。”

“我从小病中就粘人,却只粘亲近之人,这次生病也是如此,大抵我心里确实将你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吧。”

“你送过我许多东西,带我见过许多盛景,这些我都想以后慢慢地回赠给你,但是今天不行,我实在力不从心,只能用这碗面勉强补偿一下了。”

“这不是长寿面,不过别人吃长寿面,是为了福寿绵长。我也取这个好彩头,如果可以,希望吃了这面,我们可以长长久久。”

“本侯爷对你那么好,一碗面可还不清。”方应看盯着你的眸子沉沉的,隐藏了太多的情绪。

你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反正来日方长嘛。

“罢了。”方应看笑起来,接过你手上的筷子,“这种一碗面便能长长久久的把戏,也就你这女人会信。”

方应看凑过来吃了面,陡然拉近的距离让温热的呼吸喷在了你的脖子上,激起了一片敏感的红。

“不过,若是用这碗面象征长长久久,想来还是短了些。”放下筷子,方应看并未急着立刻离开,而是凑近了,盯着你的眼睛,声音里还带着笑,“本侯可是要百年,而且说了百年,便一定是百年,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好。”你顶着脸上滚烫的温度,应得坦坦荡荡。可谁想,方应看还是没离开,依旧保持着这个弯腰的姿势,与你呼吸交缠。

就在你不太自在准备退开时,嘴角却突然一热。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你的嘴角,又慢慢地转到了唇上。

方应看在你床边坐下,揽着你的腰,彼此的呼吸和眼神一时间近乎密不可分,而当他的舌尖与你相触时,你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11.

 

这个吻时间并不长,与其说带着火似的热情,倒不如说缠绵悱恻到近乎温情。等到分开时,你眼尾带红,呼吸略微急促,可瞧着方应看,你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这样开心?”方应看的拇指擦过你嘴角的湿痕,蹭过你唇边时,你坏心思的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瞧着他的眸色陡然变深,你忙开口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我这场病,病得还很划算。”

说到一半,你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就是生这场病,你才发现,方应看,真的是甜的。

就像他身上略带甜味的龙涎香气一样,他的指尖,舌尖,都带着让你意外的甜味,纵使你知道这不过是你失灵的味觉的一点恶作剧,却还是忍不住雀跃。

外人只觉得方应看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就连他身上的龙涎香气都也只觉得满是侵略性。锋利的眉尾,凌厉的面孔,处处都透着侯爷的威风。

但在你这里却不同。

恐怕也只有在你这里,在你心里,方应看才是甜的。

刚刚那个吻,实在让你惊讶。这是你这么多天第一感受到甜味,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神奇的方式,而你也不得不承认,那星星点点的甜味,不过片刻,就驱散了你口中萦绕许久的苦味。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一时间点亮你原本已经灰暗的世界。

又或者说,当世界中所有的甜全都消失,你就会发现,方应看永远是你生命中永不消失的,独属于你一个人的甜。

他是你在这凡俗尘世间,能遇到的,最甜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奇迹。

你也要把这份幸运,同等地送给方应看。

你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你是很可爱的人,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

你也是如此,你真希望,你就是那个人。

而你也知道,你就是那个人

“没有没有。”这样一想,你更是笑得筷子都抓不住。

方应看瞧着你这幅模样,垂眸看着你,用手捏了捏你的脸:“什么事这么开心,也说来给本侯听听。”

你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

甜感失灵是一场意外,不过你希望,对方应看的甜感,永远不会失灵。

“没什么。”你顺势拉着他的手,仰头看向他,笑得眼睛弯弯。

“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这样喜欢你。”







最后非常荣幸能参加这次生贺。

感谢同期参与的所有太太,还有所有辛苦努力的策划小姐姐们。



标两个引用:

有一个字经常被亵渎,我不会再亵渎,有一种感情被人假意鄙薄,你也不会再鄙薄。

——雪莱《有一个字经常被亵渎》

你是非常可爱的人,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

——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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