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我】旋涡by泠十
有史以来最痛苦的摸鱼
梗是之前的一个话题。写了四稿都觉得没写出想要的东西
我哭得好大声。等我把思路捋顺再搞一个。
这个还是不知道在写啥，ooc是我
有没有哪个瞬间，让你觉得世人皆苦。
「这位姐姐，给点钱吧。」这日我与方应看上街，没走几步，便被一个小孩子拦住了步子。
我见那孩子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眼睛里却还有神气，心下不忍，又怕他惹我身边的方大侯爷不高兴，便有些慌乱地想要掏钱出来。
谁想我刚有动作，就有一只手抢先了一步。
我有些惊诧，实在是因为那只手太过熟悉，我侧头一看，果然是方应看。
「谢谢」那孩子道了谢便离开了。我转头疑惑地看着方应看，可对方却未发一言，只牵起了我的手，就继续往前走去。
「方应看，这是在大街上。」我小声地提醒着。虽然我并不介意这样的行为，但是被这么多人围观，也着实有些尴尬。
「嘘，我在大街上牵一牵我娘子的手有什么不行。」他笑着，更何况「那么多姑娘看着，我可得证明一下，我是有主的人了。」
「若我不牵着你，改去牵着别的姑娘，你就不吃醋？」
「谁会吃醋。」我小声地嘀咕着，方应看闻言挑起一边眉毛，作势就要把手抽走，吓得我赶紧握紧了。
「你敢？」我竖起眉毛，略微提高了一点音量。
方应看笑起来，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由得让我满脸通红，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如此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迷人。
「自然不敢，我的眼里只有娘子，自是旁的女子不会多看一眼。」方应看从善如流，牵着我就进了茶楼。
「更何况娘子如此美貌，又怎是她们比得上的。」进了茶楼，寻了个窗边的位子，点上了点心和茶水后，方应看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被他一口一个娘子喊得脸红，只得有些狼狈地转换话题「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帮那个孩子。」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便添上一句「刚刚那个孩子，小小年纪，生活就这样苦。」
方应看收了笑容，沉默了一瞬「身在乱世，人人自危，自然辛苦。况且世人皆苦，纵使相帮，也只不过杯水车薪。」他轻声说道。
我想出声反驳，可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应看说的没错，众生皆苦，这样的道理我早就明白，一时之间，再找不到什么劝解的话。
于是我也沉默下来，气氛一时沉寂，只听见我们两人安静的呼吸声。我看着窗外繁华的汴京盛景，闷闷地开口「那你为何会帮那个孩子？」
「我帮他不过举手之劳，只是我帮他一个，却帮不了所有人。」此时点心端了上来，方应看推了一盘到我面前，声音淡淡的「更何况，那孩子一个人，让我想到幼时的自己。」
我这才想到方应看的身世，突然就有些尴尬，忙开口道歉「对不起」
「何必道歉。」方应看拈起一块点心笑了起来。「说到底，我也不过自身难保罢了。」
「当初我在碧血营，见多了这种身世凄苦的少年，曾经我也有雄心壮志，可如今我身处汴京漩涡之中，虽日日周旋，也不过自身难保。」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并不在意这样的局面，但我知道，他并不甘心。只可惜乱世之中，想救天下人谈何容易，甚至连救己，都无比困难。
我突然想到那个谪仙岛的夜晚，方应看说，他在漩涡中心，他在下沉。
如今听他此情此景下再次提起，才知道下沉二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看似是京城中呼风唤雨的人物，位高权重，权势滔天，却也有着无可奈何，自身难保的时候。平日里一举一句牵连重大，日日费心周旋，虽然在不断掌控一切，却也在不断被越扯越深。
身处权势的中心，并不比身处漩涡中心好到哪里去
我虽说着让他下沉时抓住我，抓紧我，却也清楚，我无法把他拉上来。
我救不了他，就像他留不住我一样。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有些想哭。
命运总在推着人不断向前走，看似逃脱，只是时机未到。我知道以后会怎样，我也知道我阻挡不了时间和历史的巨轮，我甚至不能阻挡方应看的下沉。
就像方应看帮不了所有人一样，我也抓不住他。
如同他所说，众生皆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所能做的不过杯水车薪。
但我却还是要做。
我还是要拉住方应看的手，即使他自身难保，身处暗流，哪怕只能给他带去深海中一秒钟的光明，都是值得的。
「方应看。」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想到他的未来「方应看，如果你有一天觉得太辛苦了，坚持不下去了，一定要抓住我。」
如果你有朝一日注定沉入海底，请一定要抓住我，哪怕我无力挽救，也可以和你一起沉进海底的旋涡。
苦难是注定的，但是两个人一起，会好受很多。
「怎么好好地还哭上了。」方应看为我拭去眼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你不走，我就能一直走下去。」
我抓住他的手，哽咽到点心都吃不下去「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他这回真的无奈了，我用他的帕子把眼泪擦干，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下去「如果你不抓住我，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我也许帮不了你，但我要和你一起。」
方应看闻言一愣，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我的意思，半晌才回过神，他看着我，突然缓缓地收紧手。
他笑起来「好，那你可一定要，用力抓住我。」
